沈清晏平静道:“日后少与晟王独处便是。左右,要见汪贵妃,有晟王妃在侧便可。”

白鹭道:“与虎谋皮,我怕姑娘会吃亏。”

闻言,沈清晏抬头,故作惊讶道:“白鹭你最近有长进呀,与虎谋皮这个词你都学会了?看来最近看的书,挺多哈?”

白鹭见她如此,当下便觉不好,后退几步,讪笑道:“姑娘,那书什么的,我真的没看。天,天不早了,我要么,先去睡了?先睡了姑娘!”

沈清晏笑笑,随即将笔墨摆好,又自行卸了钗环上榻休息。

过了没几日,白鹭的生辰也到了。

沈清晏一早亲自做了碗长寿面去寻白鹭,见她早早换了新衣,问道:“今日要出去?”

白鹭点头:“风逐说都城里新来了几家杂耍班子,特别好看。他说,他过会儿就过来带我去看。”

她想到正旦之日,萧恕与她提的事,迟疑稍稍,道:“那就去吧,过会儿我再让人给你送些银子过来,喜欢什么就买什么。”

白鹭笑嘻嘻地拿着银子,等风逐到了之后,便一道出门了。

沈清晏叹着气,看着远处廊下的十一,走过去,道:“好姑娘是不等人的,白鹭并不是非你不可。”

十一侧身,一脸茫然:“白鹭从来没等过人。”

“你这重点是不是又偏了?”沈清晏将他扯到一旁,语重心长道:“白鹭心里头属意你,你知道吗?”

十一点头:“她也喜欢姑娘呀,姑娘不必吃味。”

沈清晏一口气哽在胸口半上不下,她深吸一口气,努力把它往下压了压。“十一,你会像想着紫月一样,念着白鹭吗?”

十一摇头:“不会。”

“不会就不会吧。”

即便她觉得再合适的两个人,只要其中一人没有那份心思,便是不该强凑的。

日子一天天的过,在有了程俭一事之后,晟王也收敛了许多,自元月至今,一切都十分平静。

吴华芳不上门找事了,晟王也安心在府中修身养性,元京城里头现在也不议论沈清晏与刘家的是是非非了,反而全都在议论寒山城那头的茶花有多美。

依照惯例,每年都会有春猎,春猎时节会有好些大臣以及皇亲同行。大稽不同于冽澜,这等春猎场合并不禁女子随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