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妃请宽心,妾这般行径,只是不想无端生事,累得王妃与王爷夫妻失和。”她轻叹一声,又道:“我方才有一事,未对王爷明言,那两名贼人,谷欠将妾卖入勾栏。”

在这个地方,女子失节,大过陨命。

晟王妃满面惊诧,沈清晏便又道:“二姑娘于我颇有微词,此事王妃想来也知晓。”

“只是,妾觉得,二姑娘可没有这个本事招来众多刺客行围捕之事。”

晟王妃点点头,道:“我这二妹虽生性骄纵,但她生母出身低微,本就无娘家势力可仗。能布下此局者,必然不会是她。”

“正是这个理儿。”沈清晏道:“依妾猜想,王妃的行踪多少是由二姑娘负责打探,再由幕后之人操办其余事务。”

“二姑娘多半是被那人所利用了。既是利用,自也是被瞒骗着不知情罢了。”沈清晏看向晟王妃,见她神色略为放松些许,又道:“既是如此,妾又何必在王爷面前造这口舌之业?”

“恕妾多言,二姑娘此事,恐还得劳王妃回趟国公府,交由国公爷出面处置。此次,二姑娘虽是有错,但尚未酿成大祸,尚可补救。可若……”

沈清晏顿了顿,又道:“若是日后再生事端,只怕牵连的非是肃国公府满门,亦会牵扯到王妃,或是王爷。”

晟王妃点头,道:“多谢沈姑娘,姑娘这情,我承下了,国公府也承下了。”

沈清晏道:“王妃客气了,你我皆是女子,本就应当相互扶持才是。再说……”

她转身看了看屋外,笑道:“妾今日只是来向王妃讨恩典的。多谢王妃将这些荷花赐与妾,让妾可以带回去熬莲子羹。”

二人笑笑,又说了些许家常,待外间侍女将荷花备好,这沈清晏便也告退辞行了。

待白鹭将沈清晏扶上车驾,装好荷花,已是幕挂星盏。

“姑娘,那杨二姑娘之事,为何你不同朔阳王殿下说?”

听得白鹭提起萧恕,沈清晏便又回想起几日前的一幕,摘花的手便也停了下来。

白鹭执了一朵荷花,学着沈清晏将花瓣一片片摘下摆好,见她不答,又催促道:“姑娘?”

“你都听到了?”白鹭点点头,沈清晏便道:“因为那只耳坠,是贼人故意留下给我的。”

“故意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