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师兄,你等等!”

她生怕跑慢了这家伙就给人一剑捅了然后黑化,也顾不得什么礼节不礼节,直接握住了他拿剑的手腕。

钟屺鹤也没料到她有这一动作,怔了怔,倒是没挣开,只皱眉道:

“你做什么。”

“我知道你很急,但你先别急。”她深吸一口气:“不着急杀他,先想想办法从这里出去。”说着她指了指头顶的浓雾。

钟屺鹤充耳不闻,在腰间储物袋一摸,一把崭新的剑便被他握在手中。

手起剑落,邹劬另一只手臂□□脆利落地斩断,他甚至连叫都没来得及叫。

“呃!”

见到邹劬痛苦的表情,他笑了,即便如机械般僵硬。

蒲饮香有点吓麻了,她看见少年脸上点点猩红,像一尊染血的雕塑,冰冷、脆弱而美丽。注意到她的视线,钟屺鹤回过头,把剑送到她面前,语气和缓,笑容舒展,就像在说一件寻常不过的小事:

“下一剑想砍哪里,你来决定吧。”

“可、可以不砍吗?”她感觉自己快哭了。

“那就左腿。”钟屺鹤自顾自道,接着又是一声惨叫,邹劬的腿与躯体分离。

看着要把老怪活剐了的钟屺鹤,她急得浑身像有蚂蚁在爬,进度条还在往下掉,眼看着降到36%,她却怂得不敢上前,瞧这架势她毫不怀疑这人会把自己也剐了。

就在他要砍下一剑时,躺在地上的老怪忽地咧开嘴发出一阵诡异至极的笑声:“你们以为杀了我就万事大吉?”

邹劬虽然胳膊手少腿,脸上却挂着副阴毒又恶心的笑容:

“我早已在万鬼窟设下同命阵,只要我一死,万鬼窟的封印将不复存在,你们都要给我陪葬!”

“什么?”她登时怒上心头:“老不死的东西,你敢——”

“那又如何?”

蒲饮香震惊地扭头去看钟屺鹤,他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,轻飘飘吐出一句话:

“不过我可以保证,你会是这里死得最难看的人。”

“那个,我还不想死呢。”蒲饮香正想再劝劝,邹劬又开始人之将死其言也恶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