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色的浓汤灌入心脏的嘴里,脸上的那一层角质面具好似无形,黑色的汁液顺着他的脸颊流下,从下巴滑落。

小鼎中的浓汤被他喝了小半,立刻就准备开始吟唱所谓的咒语。

“百年小江城古道有仚乎~

仚闻生民难做人不如做畜吔~

拔肠做绳做圈饮血入酒套瓶啧~

五谷咽去难做肉食不下子女如焖粥吁~

求仚求仚~求仚求仚~

仚闻乎~仚闻乎~

救我等肉~救我等骨~救我等饱食~救我等躯土~

仚闻乎~仚闻乎~”

杨桉和白鸟还有稚童三人都往后退了两步,将心脏围在中间,注视着他身上的一举一动。

他摇着头晃着脑。

伴随着低沉的吟唱缓缓从他嘴中发出,每一个“仚”字都像是一节鼓点,仿佛形成了某种特殊的频率,竟是让他的声音好似缓缓向着四面八方扩散而去。

时而短促时而悠长,时而低语时而高声。

当心脏将这一段唤仚呓语念完之后,已是过了十数个呼吸,说短不短说长不长。

四周好像有了某种很微弱的异常,但心脏的呓语并没有停下。

第一遍没能得到仚的回应,他选择了继续第二遍。

也就在这个时候,杨桉注意到了心脏的身上露出的血肉,开始了肉眼可见的腐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