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思昱鼓掌欢呼:“行行行,走啊!一起去!”

季知秋淡定地扫了他一眼。

“我不去。”

姜思昱扭头盯着他:“你什么意思?”

“我刚被罚,”季知秋无奈地摊手:“而且,你每次出去乱跑都会非常倒霉地被抓到,跟着你准没好。为了防止数罪并罚,执法把我屁股打开花,你还是邀请别人吧。”

其他几人听了他的话也深表赞同,于是纷纷去演武场练剑了。

姜思昱一路上疯狂吐槽他们不讲义气的行为,不过还是提醒风澈,不经允许内门弟子窜山到外门是很严重的行为,最好待一会就走。

风澈一听,一阵无语:“你还是回去吧,别又挨揍了。”

姜思昱呵呵笑了一声,狂傲的表情在风澈看来透着少年人没挨过毒打的傻:“无妨!今日我就要做个不受教条约束的好汉!”

风澈默默在心底祈祷还是别来人抓住他俩了,不然这小子的傻样恐怕会在执法堂大吼一声“我命由我不由天”。

*

因为是偷渡到外门,二人防止引人注目,一路连跑带颠,穿行过好几座山,累得气喘吁吁才到了小姑娘所在的山门。

小姑娘自称叫月儿,但是姓氏不详,姜家索性就让她随姜姓,叫姜月儿。

风澈到的时候,姜月儿手里拿着一把小巧的木剑,一板一眼地学习着场中师姐展示的剑诀。

她漂泊了不知多久,流浪的孩子向来早熟,在别的孩子贪玩好动的年龄里,她已经可以沉下心来练剑了。

见风澈来了,她才扔下手里的剑,奔过来一把抱住了风澈:“哥哥!”

巴掌大的小脸上一双圆溜溜的眼眨巴眨巴,她指着地上的剑:“哥哥,我已经是,外门弟子,他们说,我在这里,有吃的,有睡觉的地方。”

风澈摸摸她毛茸茸的头,小姑娘丢了掌喜的尸狗魄,此刻声调机械如木偶一般,就像是打好了稿子照着念一样生硬,但风澈相信等她寻回了尸狗魄,就会像个正常孩子一样,懂得快乐。

他突然产生一种自己有个妹妹也挺好的感觉。

至少他现在举目无亲,无家可归,被人依赖需要是他存活于世的证明。

风澈在一旁找了个石墩儿,吹了几下灰一屁股坐下来,端起刚刚姜月儿的师姐送过来的小点心,开始吃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