逢玉堪堪睡着,梦都还没开始做,就被人一脚踹醒。

她猛地一机灵,“蹭”一下站了起来。

发现又是霍昀这小子搞得鬼,心头火起。

都说人在深夜里忍耐程度最低,已经整整一天没歇息过了,如今这小子还非要在人最疲累的时候折腾。

逢玉黑着脸,当下也不想管什么礼数不礼数了。

笔挺挺地站着,“奴婢正心无旁骛地守夜,竟不知做错了什么,无端又惹皇上您生气了。”

逢玉扯了扯嘴角:“皇上莫不是梦魇了,怎么净说些奴婢听不懂的话?”

霍昀冷笑一声,只觉得逢玉必有所图,“别装了,先前屡屡犯错,在朕面前摆足了架势,如今又开始唯唯诺诺——”

“冯玉,坦白告诉朕,你是谁派来的,所求到底为何?”

逢玉:……

不是,这霍昀脑子是有毛病的吧。

肯定是有毛病啊!

她几乎是咬着牙,眼里恨不能把眼前这个抽风的男人千刀万剐。

“皇上,奴婢不听话时,您百般磋磨,奴婢听话了,您又觉得奴婢别有所图。”

“奴婢实在是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?”

“好歹奴婢也算是正经的官眷女子,不清不楚地被您抬进宫做了个女官,脑袋日日悬在脖子上……如果奴婢真的有所图的话,敢问奴婢图的是什么呢?”

“图您对奴婢的惩处和责罚?”

“皇上,奴婢是什么很贱的人吗?”

这个霍昀才是真正的贱人吧!

对他不好,生气,对他好,还生气。

难道就是喜欢别人和他对着干?!

逢玉开始怀疑霍昀是不是得了什么病,脑子不大清楚了。

霍昀也站了起来。

深夜不算冷,他穿着雪白的寝衣,系带在反复翻身的时候已然解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