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恒听见皇帝的命令,明显一愣:“怎么,你还真的和她杠上了?”

“刚刚反应那么大,明显是不想让你我看见短板——”

“保不齐还是对你有意,想在你面前维持形象呢。”

霍恒越想,越觉得自己的推测有道理。

如果冯玉是别人按照特定的模子培养、送进宫里的,那很显然是对着皇帝来的。

所做的一切事情,都是为了吸引皇上的注意,这很说得通。

霍昀扯了扯唇,知道自己叫不动这个爱看热闹的闲散王爷了,直接吩咐张德全:“去把她藏起来的抄本拿来。”

张德全唯命是从。

而逢玉神色肃穆,尤其是听见张德全要自己的手稿的时候,更是如临大敌。

她的字又不是价值千金,怎么一个两个的都那么爱看!

逢玉慢吞吞推辞,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毁尸灭迹。

张德全急哄哄催促,“姑娘快些吧,别叫奴才们难做才是啊!”

逢玉不情不愿地从怀里掏出自己的抄本,瞥见旁边有池子,一边道:“这衣裳忒紧,您稍等——”

“诶呦,腿麻了!”

逢玉假装半起身时跌倒,手上团成一块的抄本,十分精准地扔进了荷花池子里!

“呀!”

逢玉庆幸地看着纸团浸了水,墨色全部晕开,还要佯装苦恼:“跪太久,腿麻了——”

“张公公,实在不是我不想给,您也瞧见了,这是不是算我倒霉啊?”

张德全只啧一声,嗔怪地看着我:“姑娘也太不小心了些!”

“诶呀,罢了,请姑娘随我一道面圣吧。”

踏进乾元殿的时候,逢玉想着命躲不过,而霍昀想的却是:果然如此。

他就知道,眼前这个人肯定在隐藏什么,不会那么老老实实地把字迹交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