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慌乱地低头用碎发遮盖,“走夜路不小心摔了一跤,没事的。”

经理嘴角意味深长上扬,面儿上却故作客道,“没事就好,有什么不舒服随时跟我说,别客气啊。”

“知道了,谢谢经理。”她对着面前的中年油腻男深深鞠躬表示感谢,重新抬起头时已经不见对方的身形。

孙雅宁本就生得比一般人出众几分,要不然当初魏宗成也不会见一面就惦记上了,如今又在时常出入百乐门这种风月之地,被前来消遣的公子哥盯上实属自然。

虽然有魏宗成的口头庇护,可经理又怎会真的为了她去得罪那些客人呢,最多只是保证人在上班期间安然无忧,可一旦离开这华丽的灯光下,发生的一切便都和自己没有半点干系。

就这样他表面上似乎驱逐了那些挑事的客人,时间久了便于那些客人无形中达成某种共识,孙雅宁每每对经理感激致谢,却不知有些危险从未离开。

孙雅宁换上工作服,回头发现几乎所有同事都对她视而不见。

这也难怪,她是这里最晚入职的,却直接有了小领班的待遇,不仅排班都是早班,工资也比同期员工高了一截,在这儿每个人都在为自己的利益挣得头破血流,对于这种特殊人员自然都不会有什么好脸色。

经理深知其中的道理,所以当着众人面前更是故意‘抬举’孙雅宁,既完成了魏宗成当日的重托,也增加了女人之间的火气。

对于这种关系户,虽然得罪不了,却也有的是办法让对方自动走人。

孙雅宁今天工作一直不在状态,脑子乱哄哄的,脑子里一直重复那天被欺负的场景。

昏暗的小巷里她的哭声和求饶声,很快便被那些男人的□□声覆盖。

他们放肆地笑着去撕扯她身上的衣服,似乎自己的懦弱更能激发那些人的兴致。

那晚她两手紧紧护住胸前破碎的衣服,见示弱求饶没有任何作用,抬头怒视做着最后的挣扎。

“我朋友是警局的探长,你们敢伤害我的话,他是不会放过你们的。”

听到这句话还真的让眼前这三个男人停下了手上的动作,一个沙哑的声音满是不屑,“探长?我好怕啊。”

接着又有两人也跟着大声笑了起来,“你是探长的朋友,我还是厅长的亲戚呢?放心看在你那位探长朋友的面子上,待会我们一会会好好疼爱你的。”

他们几个人几乎同时压过来,一张张脸在孙雅宁脸前无限放大,有关那一夜的记忆她想努力忘记却始终挥之不去。

肩膀和四肢被死死地固定在地上,动弹不得,嘴里被扯下的衣服堵住,只能发出低沉的呜呜声。

直到最后她放弃了挣扎,认命地闭上眼不去看那些人脸上扭曲的表情,却依旧能闻到他们身上夹杂的那种酒味和汗味混合气体,一阵阵的令人作呕。

不知过了多久,那些人终于尽兴而去。

她跌跌撞撞地爬起身,手指稍微触碰才发现,自己的嘴角脸颊和四肢都有不同程度的擦伤。

身体无力地靠在墙上,瘫坐在这狭小的胡同里仰望天生的月亮,很亮,也很远。

伸手抹去脸上的泪水,却不小心触碰到脸上的伤口,一阵生疼。

因为性格的原因,自己从小就受人欺凌,那时身边总有姐姐保护,久而久之她对姐姐的依赖越发加剧,姐姐就如同她的保护伞,给了她莫名的心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