章颂年从来没把迎春花往迎春的使命上想,不禁为他颇有诗意的表达惊艳到,他其实很早就意识到,埃德温虽然比他小一岁,有时候看待事情远比他更通透成熟。

埃德温轻轻把手里的花瓣拂去,“在我们那也有一种春天最早盛放的花朵,很好看。”

因为不知道翻译成中文的释义,他索性说了英语,“叫snowdrop,白色的花瓣。”

章颂年第一次有了想要学习的心思,眼睛亮晶晶追问道:“俄语怎么说?”

埃德温跟他说了一遍,章颂年跟着学,怎么说怎么别扭。

埃德温笑了,“重新再来,注意听。”

为了方便章颂年学习,他放缓语速又说了三次。

章颂年一阵羞赧,回家的路上光跟着他学俄语去了,临到家门口总算说出了一个较为正宗的发音,得到埃德温肯定的点头后嘟囔了一句:“真难学。”

他拿出钥匙开门。

“你之前肯定没看过我给你发的书。”

埃德温回嘴,“还有那些教学视频你看了吗?”

章颂年眨了眨眼睛,心虚不已,“到家了,不学了。”

难得提起,正好他也来中国了,埃德温这回非要知道他到底俄语学到什么程度,追在后面刨根问底,“你学到哪了?”

之前在视频里,每次问起这个章颂年总是敷衍过去。

章颂年不想听他唠叨,加快速度换了鞋回房间,埃德温见状也赶紧去换拖鞋,“你别跑啊。”

两个人吵吵闹闹的,章颂年拦着房间门不让他进来,“别再说学俄语的事情了!”

埃德温委屈,“你再试试嘛?这回我教你。”

章颂年很喜欢他吃瘪的样子,撑着门哈哈大笑,这时隔壁房间的门突然打开了,章颂年瞬间闭了嘴,笑声戛然而止。

埃德温也转过身看过去,表情警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