按先前在吞舟林里的习惯,无论孔嘉如何口吐狂言,都会被时渊丝滑过滤,不为所动。

但不知这句话哪里不对劲,他竟破天荒有了反应。

“老师?”时渊松开了她的下巴,直起身来,“委托什么。”

俨然把她的话当真了的模样。

习惯了口无遮拦跑火车的孔嘉流下一滴冷汗,结结巴巴解释:“呃,就是,那个,委托你教我剑法!”找到了理由,接下来的话也顺理成章起来,“我之前练的通微剑法,如今已经十分熟悉,该学下一本剑谱了。这不是想着,仙尊您既然出关了,就可以继续教我了嘛。”

“毕竟有您珠玉在前,旁人又怎能比得上您呢?有诗为证,曾经沧海难为水,除却仙尊不修行。”

多亏了多年冲浪经验,孔嘉吹起彩虹屁来从不需要打草稿。

时渊也知她惯爱突然说些谁也听不懂的句子,较真就输了。

“可以。”他答应得极为爽快,又问,“你之前似乎仍有问题要说,是什么?”

其实那会儿满腹疑问,大多业已从褚还秋与陆济舟处得到了解答,剩下那些不曾得到的答案,估计问时渊也是一样的结果。

因此,现在她更关心的是另外一个问题。

“你的心魔是怎样一回事?这是可以问的吗?”

时渊眼神微凝,道:“是掌门所告知于你?”

孔嘉点了点头。

他轻哂道:“褚还秋此人,从不做赔本生意,你又是凭借什么交换他透露此事?”

孔嘉头皮发麻,她该怎么说,总不能说我出卖了你的梦境换来的吧。

“呃,就是一些,在你梦境中的小小见闻。”

“说。”

这句话带上了轻微的灵压,把孔嘉震得头晕脑胀,只好将在褚还秋面前的说辞,同样学嘴了一通。

灵压加身其实不过一瞬,并不像执律堂那些人一样,恨不能将她的脊椎压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