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常文远不会说出去的。”谢淮岸淡定的回应道。

池宴许点了点头,又吃了一口烧饼,扭头就发现身侧的人正在看自己,还以为他也馋这一口了,问道:“你要吃吗?”

“不吃,你吃的满脸都是。”谢淮岸提醒道。

池宴许擦了擦脸颊,也不吃烧饼了,疑惑道:“常文远,这个名字有些耳熟啊?”

“你刚刚不是还在跟他聊得很开心吗?”谢淮岸瞥了他一眼。

池宴许道:“对呀,那不是你同窗吗?”

他忽然想到了什么,道:“我想起来了,这人不就是上次跟谁一起污蔑你偷钱的人吗?可恶,我竟然没有认出来,呸呸呸,我就不该吃这种坏东西的烧饼的。”

谢淮岸看他走到桌边,倒了一杯凉水,吨吨吨喝下去,气鼓鼓的,他不由轻笑一下。

“今天就算了。”池宴许默默原谅自己。

谢淮岸走到他面前,伸手把他鼻子上一粒碎屑擦掉,道:“这里还有脏东西。”

很奇怪。

池宴许怔怔的看着他,心脏突然漏跳了一拍。

“我去洗把脸,就可以休息了。”池宴许垂下目光,不与他对视。

池宴许跑出去洗了把脸,回来的时候头发还滴着水,像是脸洗了一半突然跑回来一样,他发现谢淮岸已经坐在床边,换好了衣服。

“洗好了?”谢淮岸问道。

池宴许讷讷道:“我刚刚去问了……师傅,没有多余的被褥了,你今晚不能打地铺了。”

“……”

谢淮岸被气笑了。

池宴许双手叉腰,得意的说道:“所以,你今晚就睡床上吧,你睡里面,我要睡外面。”

“哦。”谢淮岸面无表情。

池宴许擦了擦脸上的水,把衣服一脱,里面是白色的中衣,他催促着谢淮岸睡里面去,随后自己也盘腿坐在床上,一边语重心长的说道:“山里不比家里,晚上很冷的,你大病初愈,还是睡床上的好。”

“你说得对。”谢淮岸掀开被角躺下,背对着他,十分冷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