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宴许也没有多待,很快便离开了书院,走时候心情不佳,连个正眼都不给谢淮岸。

至于那些钱,还是回到了谢淮岸的手上,他为了避免生出事端,便说这银票是自己捡来的,一并交给了余捕快,希望他找到失主。

事情算是圆满解决,众人的心思还没有平息,议论纷纷,大家都觉得谢淮岸拾金不昧,两千九百两银票都不要,真是视金钱如粪土。

还有人在讨论池宴许,说他真的好冷静果决,三两下便解决了此事,又感叹他长得好,家世好,事事都好。

只有谢淮岸冷静的拿起书来,坐在桌前心无旁骛的看书。

金玉楼在身后喋喋不休,夸池宴许,简直恨不得立即就嫁给他当小。

“谢兄,谢兄,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?”金玉楼忽然拿笔背戳了戳他的背。

谢淮岸回神,问道:“什么事?”

“你说,池少爷为什么一开始就这么信任你啊,上来就说要帮你证明清白,说明他一开始就是相信你是无辜的。”金玉楼压低了声音。

“池少爷对你真好啊,我昨天还以为他不喜欢你了。”金玉楼又感慨了一句

谢淮岸微微捏紧手中的书,目光有些复杂。

常文远看着两个人在说话,不禁皱眉,想要再说什么,不过夫子来讲课,所有人便噤声不言。

谢淮岸思绪飞走了,脑子里全是池宴许,有他泪汪汪的模样,有他不讲道理的模样,也有他刚刚自信从容的模样。

这个人,这么轻易便能占据他的思绪。

这样下去可不行。

下午时候,余捕快又来了,抓到了贼人,也找到了吴仨的钱包,但是里面的钱却被人拿走去赌坊里输光了。

谢淮岸被余捕快叫走,他在书房里看到了张征也,池宴许的姐夫,三元及第轰动一时,最后却选择来平洲当个知州,远离京城朝堂。

张征也长得一脸正气,也十分俊美,身穿绯色官服,四平八稳的坐在高位上,他看到谢淮岸,展颜一笑,道:“来了。”

“见过大人。”谢淮岸问好。

余捕快合上门在外守着,不让闲杂人等接近。

“你和许哥儿成婚以来,你我连襟二人还未坐下来聊过。”张征也笑道。

谢淮岸听到这话,不由拧眉,道:“这桩婚事并非我所愿。”

“你稍安勿躁,此事许哥儿虽然做的有失偏颇,可是他本性不坏……”

“大人是来劝我接受他吗?你既已知晓他做的事情有失偏颇,为何不制止?”谢淮岸本不是莽撞的性子,也不会说这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