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若民也有些急了,道:“李书记,以前咱们情同手足,现在咱们之间变成了这样,我很不得劲。”

李初年没和他废话,一字一顿地道:“我很忙,请你出去。”

陈若民面带惭愧很是着急地道:“李书记,难道你就不能给我一点解释的机会吗?”

李初年冷着脸道:“我最后再说一次,我很忙请你出去。”

“李书记-----”

李初年彻底烦了,厉声道:“出去。”

陈若民只好悻悻地站了起来,衰衰地走了出去。

垂头丧气的陈若民走出了李初年的办公室,他这还是第一次被李初年给轰了出来。

懊恼、悔恨、惭愧、尴尬交织在一起,吞噬肆虐着陈若民。

当他走出去几米后,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,那就是李初年冲他发火了。

虽然他被李初年给轰了出来,但李初年是发了火才把他轰出来的。

李初年冲自己发了火,那就有希望获得他的原谅了。

如果李初年还是和自己客客气气的,那就彻底无法获得他的原谅了。

想到这里,懊恼、悔恨、惭愧、尴尬顿时一扫而光,取而代之的是欣喜兴奋。

很是势利的人,往往也很贱。

李初年冲他发火,他竟然不以为耻反以为荣。

将陈若民轰出去之后,李初年也在扪心自问,自己对陈若民是不是有些过了?

但想到陈若民把一切责任都往邹国凯身上推,他就来气,同时也坚信自己对陈若民并没有过分。

李初年现在虽然对邹国凯也很是不满,但陈若民把责任往邹国凯身上推,这本就很不地道。

李初年是对事不对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