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延之……延之”

陆微抚着额头,迷迷糊糊重复着这两个字。

“那是谁?”

傅雁宁扶着软绵绵的她回到房间,远离那满是高度酒精凌乱不堪的战场。

再喝真的要出人命。

他撑着残存的意识倒了些水给她喂下,用被子将她裹好。

“傅辙哥哥”,她意识清醒一秒,睁开眼睛看他,

“你问我延之是谁,我真的想不起来了。”

“没事,记不住就算了。”

傅雁宁亦是酒量有限,自己也支撑不住在她身边躺下。

“傅辙哥哥,我好难过!”

酒精刺激下释放出的内啡肽代谢得差不多了,

抑郁四面八方袭来,泪水大颗大颗滚落,把她一侧的脸颊与额发浸湿,把枕巾上浸透。

“我不记得你问的这个人是谁。”

她开始轻轻出声,近似孩童般委屈地悲泣。

“没关系,宝贝,先睡觉。”

他将她拥紧,贴着她耳边低声劝哄着。

听到那声“宝贝”,少女抖了一下,她真的很喜欢傅辙哥哥这样喊自己。

“不,我必须得想起来,不然你再也不会相信我了。”

傅雁宁心里疼得无以复加,带着苦涩的泪水被他一道吻舐进唇间。

耳畔是他契而不舍的低语:

“我会相信你,永远会。

是我不该说那些话伤你,你没有做错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