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害怕他,也无意使他难堪。

实际上,宴北辰的脸皮坚不可摧,根本没人能使他难堪。

他在猜这种后仰的高难度姿势,她还能坚持多久。

终于,在他直白打量下,画酒支撑不住,眼看就要往后跌。

紧要关头,一只大手扶过去。

隔着薄衫攀上后腰,稳住她的身体,不让她跌倒。

画酒赶紧按在那只手上,看向手的主人,眼睛里染着下意识的薄怒。

不过这种异样情绪并不适合出现,很快被她收拾好,隐藏起来。

宴北辰没错过这精彩的一幕。

他脸上毫无表情,不觉得摸了少女的腰,是件极失礼的行为。

忽然扯出笑道:“夫人,你生气的样子更像你。”

画酒移开眼说:“我不喜欢生气。”

生气是需要被人哄好的,可没人会哄她。

多数时候,她得像个棉花娃娃,无喜无怒。

没有期望,不会失望。

隐秘的黑暗角落,有奇怪的目光穿越街市人群,紧盯着红衣青年和他怀里的少女。

那些不怀好意的目光,被红衣青年敏锐捕捉到。

他垂下眼睑,长眸目移,看向角落。

等的人终于来了,不枉他招摇过市,演这么长时间。

他凑到少女耳畔,轻声道:“阿七,今晚你可能得自己走回去了。”

说话这句,宴北辰松开扶住少女腰的手,毫不留恋转身。

他离开了。

画酒望着他的背影,几度欲言又止,直到再也看不见,也没敢出声挽留。

他把她一个人扔在这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