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认识这几天。

连朋友都算不上的关系。

她原本是想着将人从花楼里接出来,不至于叫人欺负了去。

但对方似乎不太情愿。

余祈倒也不在这上面纠结。

她更在意的是,晚上要去吃什么。

不过她现在更需要睡一觉。

屋内有屏风隔开软榻,余祈看不到外面的花魁,她闭眼就是睡。

可以说,这份安全感是她自己给的。

花魁没理由害死一个挥金如土的客人。

况且之前还一同在躺过,虽然只是一个小意外,但对方应该心思不重。

女尊世界,作为男子的他,最注重的就是自己的身子。虽然是花魁,但之前毕竟是清倌。

不至于做出爬床这种事。

她抱着被子,不知道嘟囔了句什么,很快就睡了过去。

屋内安静得很。

往日这个时刻抚琴的花魁,此时默然地看向屏风,抬起指尖,抽出青丝间的那一只单调的发簪。

很粗糙的玉质感。

他低垂着眸。

思索着对方的态度。

几乎是对他不在意的模样。

但在言语上看起来很关心他。

是昨日做得太过分了吗?

淮竹若有所思,昨日他等了许久,却不见对方回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