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桃夭迟疑道:“或许是因为,他知道在府上待不久了,就想把刘家人尽可能的全杀掉?”

“哪怕危险,也得一试。”

她一怔。

“他是来寻仇的......”

月灼华点头,却又抛出一个问题。

“可如果是寻仇杀人,还有一刀斩人头颅这样的本事,那为何,他不直接杀掉刘府全部人?而是如此墨迹,非要剥皮,等被人发现了,又急急的去杀老夫人。”

他垂眸,看着棺材里的尸体,幽幽道。

“剥皮,倒是让我想到了一个人。”

“江湖中有一个游医,医术高强,但他很少医人。”

“传闻中,他有活死人肉白骨的本事,无数武林中人想招募他,为己所用,更多的是想抓到他,威逼利诱,让他成为自己的人。”

“只是,这个游医有个本事,能剥人面皮,取而代之,易容改貌行走江湖,便从未被人抓到过。”

他缓缓说道:“他们都被剥皮,倒是让我想到了那个游医。”

“只是,游医的年纪不小了,传闻中,他如今已经有八十多岁了。”

“这应该不是他,他即便要剥人面皮取而代之,也不该是孩子的面皮,更不该剥这么多人的面皮。”

虽然像游医的法子,但这更像是一种虐杀。

如果非要猜,他宁愿猜,这是有人栽赃嫁祸游医。

他轻轻揉着眉心,感觉到处都是疑点,线索也不连贯。

“事情到底怎样,看来只能找当事人一问细节了。”

苏桃夭往旁边看了一眼,撇嘴:“问他吗?都喝醉了,明天再来问吧。”

月灼华失笑:“他已经不再接待查案的人了,我们就是去找他,他也不会说。”

“况且,他也不是第一个当事人。”

月灼华眸光诡谲,声音低沉:“撞见尸体的那人,才是第一个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