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山说完手上的动作突然加重,瓦片深深没入肉里,丛榕能感觉到尖叫刮到了她的骨头。

她疼得瞬间背过气去。

......

两日后,

丛榕再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,房间内浓浓的消毒水味让她有些不适。

意识和思想归拢后,她猛地坐直身体,

“时雨!”

她希望自己只是做了一个噩梦,希望那个善良的女孩从未在机场出现过。

病房内一个人没有,安静到不真实。

丛榕恍惚以为自己进入了平行时空。

她掀开被子想要下床,右腿着地的瞬间整个人翻到了地上。

小腿处刺骨的疼痛提醒着她,在机场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,大串的眼泪瞬间滑落。

“时雨,拜托你,活下来好么,求你......”

丛榕趴在冰凉的地板上自言自语。

“丛榕,你就是个丧门星,谁沾上你谁倒霉......”

“从容家滚出去,晦气的东西,监狱那地方最适合你,今天能克死你爸妈,明天你就能克死我们两口子,滚......”

容华夫妻两人的话突然在耳边回响,她捶着地板嚎啕大哭。

“为什么要这样......我不想害任何人......为什么不是我死......”

像是突然明白过来,她口中开始默默地重复着,

“我死了一切就好了......该死的是我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