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舒听出了这话里的意思。

裴无涯虽然是一个一心只知道打仗的粗人,可却并不是一个傻子。

在府上这么久的日子了,府上是不是如表面上看起来那样的一片安静祥和,母慈子孝,他心中多少都是有些底数的。

刚刚那一番话,便是明知道她与王氏私底下定有不睦。但为了王氏腹中的孩子却不得不这么做。

同时,还是在对她好一番敲打。

若说整个府上,有谁最不希望王氏腹中的这个孩子降生,那裴舒必然是占得其中一席。

此时,将王氏搬到她的院子中区,便是明晃晃的给了她一个暗示。

让她最好收敛了手脚,不要做不该做的事情。如果王氏的胎在裴舒的院子中出了问题。

那裴舒便是难辞其咎,必然是要顶头被问罪的。

有这么一个前提在,裴舒有心陷害的话,那便要收敛了心神。若是有旁的人要从中作梗,裴舒便要想办法护住王氏的胎。

好啊,好啊,可真好啊。

裴无涯这样的粗人,竟然有一日也能将一个计划想得这么全面,当真是她小瞧了旁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