预想中的疼痛和抓扯感并没有出现,绿竹有些意外的抬头,发现原本正在靠近的五人,都站在了原地,没了动静。

裴舒看着从祠堂外,一步步走进来的人影,眼中多了几分欣喜之色。

“小安子!”

然而等着小安子走的更近,裴舒的脸色,也变得极为难看。

几步便是走了上去:“小安子,你的手......”

一身红衣上满是刀剑划开的痕迹,原本精致的面容上,也多了几道剑痕,头发也披散开来。

以往的小安子,即便是被隋仪景赐到了她的身边。

却也总是拿着过往的规矩约束着自己,不论行走坐卧,身上的一丝一毫都极为的细致,不会让自己在人前出现时,有任何的错漏。

这般狼狈,惨烈的小安子。裴舒还是第一次见到。

只是比起这个,那空荡荡随风飘动着的袖子,更让裴舒揪心。

小安子用软剑撑着身子,嘴唇没有一丝血迹,却还是笑着:“在那些人的手上,只是付出一条手臂的代价便能够保住性命,已经是万幸了。”

“原本奴才是想生擒了几人,好好拷问一番的。但是他们都是训练有素的死士,在牙齿之中已经藏好了毒药。”

“奴才刚刚卸了他们的手脚,他们纷纷都是服毒自尽了。”

“唯有一人。”小安子面上有几分悔恨神色:“奴才只剩下那最后的头目,想去擒拿之时,那人却是直接用了随身的滑翔翼,跳崖离开了。若是奴才猜测的不错的话......很有可能是回京城搬救兵去了。”

裴舒听着小安子的话,留意到了生擒二字:“为何要生擒?难道他们身上还有什么秘密吗?”

小安子没有隐瞒,将那些消息全部说给了裴舒听。

裴舒愣神了片刻:“不是隶属于皇上的黑甲卫?甚至有可能与太子都没有关联?那他们是......”

裴舒还是忍不住的想到了王氏的身上。但其中的线,却始终差的太多。那远不是王氏就能够操控的住的局。

小安子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这座祠堂,他循着一路上裴舒留下的痕迹,寻到了此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