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宴......求求你了,我求你了......我身体不舒服......”

“阿宴,我生病了......”

她早就告诉过自己,她生病了,她曾经那般哀求自己,而自己却逼着她给文文输了那么多的血。

周晏殊漆黑的眸子里逐渐涌上血丝,连眼尾都红了。

温竹瑶提起那些事云淡风轻,像是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。

“因为她躺在我的车前,你就认定是我撞了她,因为她找我说话受伤,你就觉得是我弄伤她就应该给她输血。可是周晏殊,我都不知道自己欠了她什么,明明我什么都没有做就成了加害者,而她成为了人人同情的受害者,博得你所有的怜悯和偏爱,而我只能承受你给予的冷漠,厌恶,甚至是伤害。”

她看着他弯唇笑了笑,眼神里却是一片麻木和空洞,“凭什么呀,周晏殊?”

是啊,凭什么?周晏殊也在心里这样问自己,怎么就能伤她至此?

干涩的唇瓣起了皮屑,抿了又抿,像是尽力了无数次的挣扎,极其艰难的开口,“温竹瑶,我很抱歉......”

骄傲如周晏殊终于低下了他高高在上的头颅,却依然说不出一句对不起。

“周晏殊,你不用跟我说抱歉,更不用跟说我对不起。”温竹瑶看着他的眼神没有怨憎也没有恨意,有的只是无尽的漠然,“因为我不稀罕了。”

如果是半年前,他说抱歉,说对不起,她或许还会心软,会原谅他......

现在,太晚了。

周晏殊红着眼眶没有说话,深邃的眸子一直凝望着她,心却被钝刀一次又一次的割着,不见血却疼的他快喘不过气来。

他从未想过,自己带给她的竟然是那么大的伤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