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,这是什么东西啊?”张小二瞪大眼睛,指着那中年男人掌心上放着的一个多层镂雕球,眼神发直。

他并不擅长于审美,在看到这个镂雕球的时候,在那一瞬间,已经无师自通地领略到了什么叫令人窒息的美,什么叫惊艳。

所谓惊鸿一瞥,就是看到这乳白色透雕球的第一感受。

紧随在中年男人身后,又进来一个人。

就是这人告诉张小二:“这个是象牙套球,五层的。”

葛宏也道:“没错,这种球也叫鬼工球,明朝嘉靖帝曾经收藏了一个,现在羊城那边有些工匠会做。”

说完这些,他迎过去,笑道:“玉良哥,你一直说要过来,怎么今天才来,最近很忙?”

见葛宏这边来了熟人,显然是有事要谈,罗紫衣虽然也对那套球感兴趣,却也知趣地跟唐女士提出了告辞。

她们一走,丘玉良就抱歉地摆了摆手:“别提了,上次我跟你说过,要在滨海市区买房子,好让孩子能在这边上学。”

“最近就跑这房子的事呢,一直说来,也没抽出空。”

丘玉良与那中年人站得很近,葛宏一看就知道他们俩是熟人。

“怎么,二位认识?”葛宏请两人在沙发上坐下之后问道。

丘玉良点头:“我小时候跟老胡住得近,这些年也没断了联系,这次老胡碰上点事,听说我跟你熟,特意请我过来帮忙居中介绍下,他想请你帮个忙。”

葛宏脑子里瞬间浮现出了在博雅斋看到的那张图纸,他没看到实物,暂时也不确定那鼎是商周的还是后来仿的。

这个中年人来找他,是不是跟这个三足鼎有关系?

这时丘玉良道:“老胡,前因后果,还是你自己说吧。”

老胡叹了口气,道:“这事说来话长,我就长话短说吧。”

葛宏没有打断他,只示意张小二给丘玉良和老胡都泡上一杯茶。

老胡低着头,情绪看上去有些消沉:“我有个儿子,原来工作还不错,可他不知怎么的,跟人学着玩起了期货,今年他背着我贷了款炒期货,结果爆仓了……”

葛宏一听,心里也是一沉,期货啊!那就不是一般人能玩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