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家铭都这么想,就更不用提其他人了。

恰在此时,孙也的手机响了,他拿起手机看了下,便尴尬地把手机捏在手里,看着葛宏欲言又止。

葛宏看出来他有话要说,便坦然道:“有什么问题你尽管说,我会充分尊重家属的意见。”

孙也有些不太好意思,这个信息来的时间点有点巧,跟葛宏的判断撞车了。

不过事关文思思的病,孙也犹豫了一下,还是解释道:

“是这样,前几天我托朋友请江东省医大附院的陈品诚教授给思思看病,当时陈教授不在省内,我就把思思的资料给陈教授发了过去。”

“刚才陈教授那边回复了,他对病情的判断跟葛大夫你的意见是一致的。”

葛宏听出些不同寻常来,怕是还有后话,不然孙也不至于如此尴尬。

果然孙也又道:“陈教授也说思思她这个病很可能跟胃热薰蒸有关,有可能要用到清胃热和开音破嗓的药,大概五六味药就差不多,具体的需要面诊。”

葛宏明白了,问题出在处方上,自己只用一味药,对方却要五六味,分歧就在这里。

瞧文家人的意思,还是倾向于陈教授的判断。

不得不说,葛宏对这个陈教授的水平还是很佩服的,他是本省最有名的经方大家,用药严谨,还出过教材。

换成谁来选,都会选择陈教授的方法吧。

葛宏微笑道:“我还是坚持己见,只用蝉蜕一味药!”

“你们可以选择治或者不治,不相信的话你们去请陈教授,我这边没什么意见。”

文思思一听,急得眼泪都快掉出来了。

本来都看到希望了,两个医生却又产生了分歧,都不知该听谁的了。

葛宏这边已经给出了处方,他们再转过去听陈教授的,这种做法其实很不地道。

孙也同样不好意思,一时间也不好下决断。

葛宏见他们一家人都很为难,便和气地道:

“没关系,我能理解你们的心情,你们可以选择把我的处方发给陈教授,问问他的意见,也可以直接离开这儿去附院看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