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四哥当然醉了,喝那么多酒,不要命吗。”

她借着风,离得近,都能闻到他身上的气息。奇怪的并不是她所厌恶的酒气,反而清冽的让人目眩神迷,一丝丝侵入呼吸,越是惊心动魄。

宴会上是她亲眼看着他一杯杯喝下去的,也亲眼看到傅容珩喝的是谁端上来的酒。

楚今安嘴角牵动,看着傅容珩眼底模糊的潋滟,都变成了讽刺。

“她上的酒,难得四哥一杯不落,干脆直接娶她进门好了。”

这话,听着刺耳。

“你想让我娶吗?”傅容珩微抬眉骨,冷了脸色,反问她。

楚今安顿住,唇角绷的死紧,看着微暗的光线下,他消沉风流的轮廓,即使是醉后,也看不懂他的眉目,连安静的撩拨感,都那么难懂。

她对上他的眼睛——那里面的情绪产生出一种荒唐的假象。

好像如果她说是,他就会立刻娶那个人一样。

可假象终究是假象,像傅容珩这样的人,喝酒至多七分醉,哪怕是看着再意识不清,警戒与理智都生来刻到骨子里,使他做出最正确的决定。

楚今安喉咙有些发干,突如其来的无力和酸涩感。

面对他的反问,怕他一己荒唐,于是问他:“我能管你吗?”

她的声音发轻,将底气交付于他。

高空中云雾遮了又散,露出月亮一角,映着女孩的眼眸,纯粹到一丝杂质也没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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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p; 傅容珩第一次见到楚今安的时候,那年少年十一岁,病骨缠绵,身姿端正。

当时楚今安还小,不怕生,一双黑葡萄似的眼睛直勾勾盯着他看,不同于别人的畏惧谨慎,软乎乎张开手,问正在喝药的他要抱。

那时,傅容珩还可以一口喝完苦涩生厌的药汤,转着腕间深褐色的佛珠,完全忽视的,侧身离开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