私生子无辜,孩子无辜,那有罪的是谁。

裴绪砚被他扯着衣领,连距离都逼近,气场却不落半分下乘,那双桃花眼还有没睡好的红血丝,却永远深邃透彻。

黑夜前不规则的景色,飒飒而起的北风,将不均匀的阴影透落在男人冷漠的眉骨和鼻梁上。

“你很可怜?”裴绪砚还是笑的,更逼近半步,“裴家大门是你自己踏进来的,爸是你亲口喊的,逼你了?离开姓裴的不能活?你在委屈什么。”

也许邵庭彬确实无辜,他跟谁都可以说无辜,唯独在正室面前,不行。

自取其辱。

邵庭彬握紧的拳头咯吱作响,面前是裴绪砚刺眼的笑,几次扬拳,都没打下去:“你在我这个位置,做的未必比我好。”

“我跟你永远不一样。”

裴绪砚昨夜跟他妈打了半个晚上的电话,听了很多当年的事情。

他一直没跟尚琰说的,其实尚琰都知道些。

当年裴桓出轨,尚琰后来怀了身孕,那时裴桓打算跟邵向露断干净,邵向露不甘心,设计怀了孩子,被裴桓要求打胎。

于是她在尚... -->>最新章节!

她在尚琰怀孕两个月的时候,把裴桓出轨的事全捅了出来,进不去裴家闹,就在网上要到了尚琰的微信,发了很多大尺度照片。

怀孕前三个月,最容易流产。

邵向露打的是她的孩子留不住,尚琰的孩子也别想留下的主意。

当年尚琰怒急攻心,确实险些流产,即使保住了,后来孕期也是情绪不稳定卧床保胎,强撑着把裴绪砚生下来。

从此再不能怀孕,甚至长达五年的时间,身体虚弱从事不了舞蹈工作,拜遍名医才慢慢调养过来。

这些事不能当做没发生,当年的血历历在目。

现在邵庭彬要踏进裴家的门槛,管裴桓尚琰喊着爸妈。

裴绪砚一拳狠力砸在了邵庭彬脸上,力道半分没收,狠辣暴力,连手背青筋突起,冷笑道。

“你问问你妈,贱不贱。”

“砰!”的一声。

邵庭彬不甘示弱,打了回去:“你可以骂我,但不能骂我妈!”

裴绪砚偏了下头,舔掉唇角的血,眼底淡的刺骨,像三九天,冰凌直扎到人的心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