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牛逼了,我改天得给小学妹敬个酒,取取经。”

裴绪砚折起袖口,扒了个栗子,还没来得及吃,电话就响了。

裴瑞深道:“有时间吗?”

“干什么。”

“回家吃个饭,爸要介绍一个人。”

“谁这么麻烦。”裴绪砚放下栗子,抓起外套往外走。

“砚哥你去哪?”身后问。

“回家一趟。”裴绪砚关上门前,指他们道,“别动我东西。”

舍友面面相觑,不言而喻,不可动。

裴家。

天是阴沉沉的,被浓稠到看不尽的暗色吞噬,漫天暴雪飘飘扬扬,北风如刀,空气中弥漫着前所未有的阴凉气息。

裴绪砚单手开超跑,过了高速公路,侧眸间模糊看到个熟悉的侧脸,在车窗外一闪而逝,邵庭彬。

他不甚在意的收回目光,一直开到裴家老宅,停了车。

客厅餐桌上摆放着数十道名贵菜肴,红酒典雅。

裴绪砚拿着车钥匙走进来,客人还没来,他意兴阑珊,靠着椅子玩手机:“尚女士去哪了。”

“忙她的舞剧,这几天都没回家。”裴瑞深一边答话,一边起身接了个电话。

“瑞深,绪砚回来了吗?”裴恒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。

“到家了,有事吗?”

“我们一会就到了,一会儿如果有什么事情,—定留住绪砚不要让他走。”电话里裴恒的声音很郑重。

“好,知道了。”裴瑞深收起了手机,不留痕迹的看向裴绪砚。

是谁?

心中隐隐有了个猜测,因此想到裴绪砚,更觉得头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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