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稀罕你可有可无的爱呀。”她眉眼弯弯,绵绵含情。

孟棠安根本不需要人爱她。

逢场作戏就够了。

大家都是玩玩,凭什么你要真心?

她甚至可以接受自己喜欢谢洵,但她无法接受谢洵喜欢她。

无法接受任何人喜欢她。

真的很恶心!

“我不过随口说了几句话,给了你一点甜头,都是骗你玩的小把戏,早知道你这么容易勾到手,我就不玩了。”

谢洵被她一把推开,步伐踉跄了下,肩骨绷到极致,站在月光一线之隔的昏暗下,完全被抛弃、毫不留情!

一并将骄矜碾了个粉碎。

他仰起眸,毫无焦距的看着虚空,也不知道在看什么,将忽如其来的狼狈都忍了回去,良久,笑了,好似什么也没发生。

“你费尽心机来骗我的时候,可曾有丝毫爱过我?”

“从未。”

她说,从未。

“从初遇到相守,日日夜夜同床共枕。”

谢洵说着曾经,声音平静,求不得结果,眼前回荡着朝夕相处的一幕幕。

凛冬二月,她在庭院中将雪球扔在他的身上,成功后笑得顽劣又得意。

溶溶月色,她执着一盏灯,站在庭院外,等他归家,会欢喜的扑到他怀里,声声唤着洵郎。

阳春三月,她闹着要他亲手做一个最漂亮的秋千,谢洵用了一天时间做好,她坐在秋千上笑得很开心,声音清脆,让他再推高一点。

原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