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中渐渐有了主意,唇角翘起一丝笑意。

养生壶吃的正欢,忽然吐了茶水。

茫然四顾。

是谁在打坏主意?

入秋的天转凉,柴房又格外阴寒,冷意渗透到骨子里,让人牙齿都有些打颤。

入了亥时,孟棠安有些困倦,慢慢睡去,也许是着了寒,脸色不大好。

“郎君……”

“郎君……”

“轻点儿,我疼……”

似哭似泣,千娇百媚,那缠绵的病弱的嗓音诉尽了欲语还休,如猫儿呜咽,无力求饶。

谢洵陡然惊醒,坐直身形。

晨曦的光从窗外透进来,屋内陈设简明精巧,别有一番天地。

余韵未消,哭声还在耳畔。

那一滴泪落在指尖上的触感滚烫。

谢洵动作僵了片刻,掀开被子下榻,脸色极为难看,眸色沉而晦暗。

“孟、棠、安。”

他唇齿咀嚼着这三个字,仿佛能切割开骨血,泛开森然戾气,和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。

唯独没有半分情意。

“侯爷,您醒了。”

见男人红衫松散风流,杨枝花恭敬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