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管家在旁边听得都纳闷了:“这淮王殿下是不是也太张扬了?东宫殿下还在京里呢。”

宁朝阳道:“你以为他想这样?”

“事都是他做的,他不想如此,那不做不就成了?”许管家更不解。

将小红灯笼挂上枝头,宁朝阳拍了拍手,眼尾弯如月牙:“好戏才刚刚开场呢。”

枝头腊梅花瓣被抖落,摇摇晃晃地飘在了地上。

有人沉着脸踩过自家后院地上的花瓣。

“我不是同你说了最近先不要动作?”李扶风冷声道,“安永坊那边又是怎么回事?”

马岳拱手,颇为无奈:“封将军手下的人久不在上京,没规矩惯了,一心只想着立功讨赏,便……”

“让他们都歇一歇。”李扶风摆手,“冒进不是什么好事。”

“可军师说得也没错,您久在宫中,民望浅,若能趁此机会攒一攒,也未尝不是一种出路。”

“民望?”李扶风冷笑,“自古胜者为王败者为寇,民望哪能真起什么大作用,这一点宁朝阳想得最是明白,你看她,年纪轻轻就已经掌了首辅的权柄,民望何曾碍她?”

马岳顿了顿,了然:“如此说来,她倒堪堪可与您相配。”

李扶风嗤笑。

这世间哪有堪与他相配的女子,能配得上他的只有他自己罢了。

不过,能看李景乾发疯也是笔不错的买卖。

他太讨厌李景乾在人前装出的那副成熟稳重的模样了,那样的人,就该歇斯底里红眼咳血的才好看。

说起来,两人同是上过战场的宗室子,却从未在战场上交过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