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盛兵力,在你手里的有几成?”她问。

这是机密之事,哪有她这么直接问的,哪个傻子会大大咧咧地答啊?江亦川直摇头。

而后他答:“三成。”

除了镇远军,东边还有报国军,北边和南边也有大量囤兵。

“在上京附近的呢?”

“镇远军精锐离上京最近,但人数少,也分散,再往远些的地方有戚定山的五万囤兵、封运和刘长秋麾下也各有五万,呈三角之势守卫上京。”

苍铁敬背后的人敢有这么大的底气,那这三方的囤兵里一定至少有一方是归属于他的。

可这么说来,上回荣王谋反,定北侯勤王时,外头的兵力怎么不见动?

宁朝阳仔细想了想,突然抿唇:“上回我说想去皇子所,你说了一句什么来着?”

江亦川道:“我说我已经派人守着了,没有看见任何人进出。”

原来如此。

不是不想动,有可能是压根动不了。

那人将自己藏在最不会被人怀疑的地方,同时也是最不自由的地方,一旦失了逃走的先机,他的所有计划都会变得十分被动。

神色和缓下来,她将所有信函折好放回去,只留了一封在手里,抬眼问他:“这样不容易被发现吧?”

江亦川道:“苍铁敬有收集东西的癖好,无论是什么东西他都喜欢堆得整整齐齐地放着,但鲜少会去翻旧信,别说留一封,你全留了他也不一定会察觉。”

“风险太大,还是不着痕迹最好。”她把其余的信都塞回他的袖袋里,“情况紧急,我就不留你了。”

江亦川眼眸一黯:“用完就扔?”

“何必说得这么难听。”她干笑,“是正事要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