衙差已经将人带了出来。贺汀兰形容苍白,脸上赫然已经肿起了巴掌印。

花拂满上前接住她,眉头直皱。赵燕宁黑着脸直接说了出来:“你们还动用私刑?”

“一个巴掌而已,算什么私刑。”贺老夫人撇嘴,“我还管教她不得了?”

贺汀兰朝着主审官就跪了下去:“请大人为民女做主,这户人家强抓了民女进府,又想贪墨民女私产,还要强迫民女替他们隐瞒府上命案!”

“你胡说什么!”贺泽佑斥她。

“侯府上新纳不到一年的小妾死了,他们瞒而不报,还想用银钱将小妾的家人打发,请大人明察。”

主审官听得眼眸都亮了。

别人可能不敢管这高门的案子,他章似果却正值立功之年,沈大人就在暗处看着呢,这么大的案子若是能查清,还怕前头路不平么。

于是他立马就道:“来人,依她所说,去找一找尸体。”

“是!”

贺泽佑上前两步将他拉到旁侧,急声道:“我与你父亲章侯爷也算有些交情,大人就不能替我将此事压一压么。”

章似果大义凛然地拂袖:“章侯爷是章侯爷,本官是本官,休要混作一谈。侯爷若是问心无愧,本官也定不会冤了你去。”

贺泽佑脸色发青,下意识地想朝奴才使眼色,让人把停在后院山上的尸体藏一藏。谁料,下人还没领会到他的意思,一直躲在后头的文贞雪先出来开口了:“你们带人跟我来,我知道在哪儿。”

“贞雪!”他吓了一跳,“你疯了?”

文贞雪没有看他,只攥紧了拳头:“我受够了,我也想要一个清白!”

府里那老太婆天天都明里暗里说她担了人命,可她分明没有杀人,老太婆怕不是在贼喊捉贼,想讹她更多的银钱。

还不如查个仔细来得好。

章似果对这情形那叫一个喜闻乐见,立马让差役跟着过去,然后侧头问贺汀兰:“你的户籍在这户人家里吗?”

贺汀兰摇头:“不在,已经脱了干系,我并非侯府上的人,只是普通良民。”

“那便是了,强掳民女在大乾要杖责三十。”他道,“还请侯爷随本官走一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