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人呐。”她在他怀里失笑,“先前连碰也不给我碰,眼下倒是抱也抱得了。”

“闭嘴。”他快步离开王府,将她往自己的马车上一塞,沉声道,“你不讲理,也别怪我不讲理。”

“硬来啊?”她舔了舔嘴唇。

沈岐远一愣,耳根骤红:“你在想什么,我只是要送你回会仙酒楼。”

“哦。”如意失望地撇嘴。

平北王府的命案是要进宫回禀的,沈岐远将她送回酒楼就赶去宫里也是情理之中。

但是。

如意不敢置信地掏了掏耳朵:“什么叫调令取消了?”

魏子玦匆匆而来,坐在她对面眉头紧皱:“原本我是借着徽州有叛匪的机会自请前往,圣上也允了,但就在沈大人进宫的那天,宫里突然传下旨意,说念我尚在孝期,改让宁远侯带兵去。”

如意听得挠了挠自己的眉梢,略显心虚地道:“也太巧了些。”

“哪里是巧,沈大人就是故意的。”魏子玦有些窝火,“他自己不查的事,也不想让我查。”

“无妨。”如意道,“你去不了,燕宁和拂满倒是去得的。正好他们嫌临安最近到处都是神鬼之事,想出去散心。”

“你也不去了?”魏子玦有些丧气。

如意摊手:“没办法,我这供神街那么多铺子,也做不了撒手掌柜。”

先前分明还说去一趟正好,转眼就改了主意?直觉告诉魏子玦,这肯定和沈岐远有关。

他眯眼道:“姐姐最近常去沈府?”

“没有。”如意理直气壮,“只先前一趟将小荷叶送过去念书,之后再没去过。”

都是沈岐远主动过来的。

因着顾念宗正的身份,两人也不好来往得太明目张胆,沈岐远总是在忙完一天之后才避开人的耳目,爬上她的窗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