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衣怔忪。

身前这人长眼含笑,抿着茶杯低头看他:“这样更好。”

她身上玉软花柔,手臂却纤长有力,稳稳地扶住他的后颈,丝毫不晃。朱唇含过的杯沿递到他唇边,眼里涌上几分挑逗:“喝杯茶暖暖身子?”

“……”

他薄红了脸:“客官,这……”

“怎的还矜持上了。”眼里的兴味飞快散去,她将他扶起来置在一侧,朝下一个穿月白宽衫的人勾手:“你来。”

见识了方才的场面,月白比青衣就识趣多了,乖乖依过来靠在如意怀里,唇红齿白,怯生生地道:“还未见过姐姐这般的女客呢。”

食指抚了抚他挺直的鼻尖,如意笑道:“那便好,往后你再遇人千万,也总归会记得我。”

掩唇一笑,月白眼里流出光来,仰头便含上了她手里的杯沿。

如意愉悦地颔首,将一锭小银塞进了他的衣襟。

青衣在旁边愣了片刻,终于是回了神,低头与她告饶:“方才是我扫兴,还请客官——”

他话未落音,腰上就是一软。

如意将他勾到膝上,轻轻吻了吻他的眼睫,温热的触感透过眼皮,直烫人心口。

青衣瞳孔微震,长睫颤动不止。

她青丝垂落两缕,正好拂在他脸侧,缱绻温柔。

他红着眼抬头,望进她幽深的眼潭里,不知怎的竟有些哽咽。

以往都是他们左右这些客人的情绪,那是专门练过的手艺,好叫她们往外掏钱。

这还是头一回,不过两个回合,他就溃不成军。

甚至想与她邀宠。

“卿卿,你袖袋里是什么东西?”她被伤到,轻吸一口凉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