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吸一口凉气,顾怀柔震惊地看着她:“你怎么会知道?”

“明人不说暗话。”低头扫了她的腹部一眼,秦解语轻哼道:“你这肚子里有没有过爷的子嗣,我是清楚的。本觉得不是什么大事,只不过是争宠的手段罢了,也就不曾想给爷说。但是如今竟然出了人命……”

“世上的事儿就是有这么巧,你那日找进府来收买了的悬壶堂大夫,我也认识。”秦解语妩媚一笑,理了理自己的鬓发:“这样说,你能明白吗?”

背后微寒,顾怀柔惊愕地抬头看着她,声音发紧:“娘子这是什么意思?”

顾怀柔浑身发抖,眼里满是惊慌地看着她:“你想怎么样?”

语气一转,秦解语突然诡异地笑了笑,睨着顾怀柔道:“虽然她也不是真的害死了爷的子嗣。”

“别紧张啊,到底都是相府的人,我也不会有赶尽杀绝的心思。”秦解语看着她道:“只要你帮我个忙,这事儿就会烂在我的肚子里,谁也不会知道。”

“你说得轻巧。”扫了扫帕子,秦解语嗔怒地看着她:“换做是你,因为谋杀夫家子嗣被休回娘家,你能受得住?更何况她害的是相爷的子嗣,肯定没少被家里责难。虽然……”

微微睁大了眼睛,顾怀柔的瞳孔里映出了秦解语的脸——眉心的菱花痣灼灼烫人,一双眼里含着令人浑身发冷的笑意,像美丽的妖精,舔着嘴边的血看着她。

倒吸几口凉气,顾怀柔捂了捂心口,眼神发直,嘴里忍不住喃喃:“不过是被休回去而已,怎么会这样想不开……”

争春阁。

“没了。”秦解语叹息:“到底是同府多年的姐妹,乍一听这消息,把我也吓着了。现在孟府压着这事儿不敢声张,只有少部分人知道。”

姜桃花细心挑选了衣裳和首饰,又让青苔去管家那里领了新的螺黛胭脂,然后坐在妆台前仔细比较哪个妆更合适。

“什么?”顾怀柔一惊,脸都白了:“人没了?”

正画着呢,青苔就进来通禀了一声:“主子,顾娘子来了。”

房门关上,秦解语脸上的忧虑也就不掩饰了,神色古怪地看着顾怀柔道:“刚传来的消息,孟氏在孟府里吞金自杀了。”

顾怀柔?桃花一愣,转头就见这人一脸苍白地走了进来,到她面前行了个平礼:“姜娘子。”

“是。”

“不是刚刚没了孩子,要养着么?”好奇地打量她两眼,桃花坐着没动:“怎么倒是跑我这里来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