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桃花:“……”

白了她一眼,沈在野扯了扯嘴角:“不是要你侍寝,而是爷觉得这临武院的侧堂挺舒服的,你去住几天,给爷侍药。”

这什么毛病啊?自己身子难受,还要连带着折腾她?她又没跟他结什么仇,好端端的睡什么侧堂!

桃花一愣,脸随即一红:“爷不是身子还虚弱么?怎么还要妾身侍寝?”

气鼓鼓地瞪了半天眼,桃花无奈,还是只能吩咐青苔回争春阁去拿点东西过来。

“你今晚上不要回去了。”

“您瞧瞧,爷这不管不顾的,就把姜娘子留在院子里了。”

侧头看她一眼,沈在野嗤笑,也没多解释,起身就让湛卢准备晚膳,顺带对她说了一句:

捏着手里的纸,秦解语阴狠地笑着,一点点地撕:“还写什么单子啊,爷的心思就是不在咱们这儿!”

姜桃花看了半天的精彩好戏,直到人都全部走了,才感叹道:“爷可真狠心,到底是同床共枕这么多年的人,说不要就不要了。”

梅照雪温和地摆弄着茶具,微微一笑:“孟氏都落得如今这个地步了,你还学不会沉住气?”

“是。”梅照雪颔首,转身见孟氏呆呆地跪着,没有要走的意思,当即就让人架着她出去。

“她倒霉是自己作的,现在这样也是活该!”秦氏说着,语气还是软了些:“不过您说,她这是做什么呢?姜氏虽然得宠,但在大魏又没什么背景,她背后可还有个太仆大人呢,怎么那么小家子气,非跟个新人争。”

“你不也是在要我的命吗?”疲惫地闭了闭眼,沈在野道:“这件事就说到这里,你回去吧。照雪,今晚多派些人照顾软玉阁,别出什么岔子。”

“这我也没想明白。”梅照雪摇头:“得不偿失,为了整姜氏,把自己甚至孟家都牵扯进去了,值得么?”

“爷……”孟氏哭得双眼红肿:“您这是要了妾身的命啊!”

“兴许她就是脑子坏了。”秦氏嗤笑:“孟蓁蓁那个人,平时就阴森森的,心肠也毒,也许本以为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吧,谁知道姜娘子的记性那么好,硬是把那个丫鬟抓了出来。”

“明日一早,我会去上早朝。”沈在野淡淡地道:“若是在那之前你澄清不了自己,也定不了别人的罪,那我便只有顺便请孟大人带你回去了。”

“往后你我可得小心了。”梅照雪淡淡地看着门外的树:“这个姜氏,当真很厉害。”

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