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前的欢好之后,她身上的媚毒已经消散,但是,身子既然已经丢了,那就没有让人轻易走了的道理。

把女人推上床是男人的本事,但是让男人下不了床就是女人的本事了。姜桃花忍着疼痛,使尽浑身解数与这人的自持能力过招。

纠缠、磨蹭,她眯着眼睛想看清这人的脸,却被他左手将双手固定在了头上,右手一盖就挡住了她全部的视线。

“是!”下人应声而去。

“你见不得人?”桃花有些微恼。

抹了把脸,湛卢轻咳一声,扭头严肃地看着下人道:“再将景王爷拖一会儿。”

“该见面的时候,自然会好好见的。”那人轻笑:“现在这样,未免太失礼了。”

里头应了一声,声音沙哑低沉,也没多说什么,似乎是云雨又起了,一阵响动听得外头的人面红耳赤。

桃花:“……”

“……嗯。”

都已经苟且……呸,都已经有夫妻之实了,还管什么失礼不失礼,这人真的脑子有问题吧?

门口的湛卢皱了皱眉,看了看时辰,有些惊疑地喊了声:“主子?”

还想挣扎,身上的人却低了头在她耳边,带着微微喘息,开口道:“别总想赢我,你办不到的。”

酉时两刻,有人来了房间门口,伸手轻轻叩了三叩。床上的男人微微叹息,刚起身想下床,却被人勾住了腰,重新卷了回去。

眉头微皱,姜桃花还没来得及仔细思考他这句话,便又被卷上巫山之巅,再也没了说话的机会。

红被一阵翻滚,欢好之声先是断断续续,接着便是绵绵不绝。窗外月亮初升,远处还隐隐传来两声狼嚎。

戌时两刻,门再度被敲响,屋子里的男人起身,慢条斯理地将衣裳一件件穿好,看了床上一眼,然后便抬脚出去。

等明儿醒过来看清这人的脸,她一定,一定叫人把他给切了!大卸八块的那种!

姜桃花累得睁不开眼,已经没力气继续留人了。朦朦胧胧之间就听得外头一阵喧哗,有人好像在大吼什么错了,犯大错了之类,不过只几声,外头就恢复了宁静。

“不……”眼泪哗啦啦地掉,姜桃花觉得自己实在是太惨了,都说男人遇见她会化成绕指柔,面前这玩意儿哪里柔了?简直是个畜生啊!

翻了个身,她决定先不管了,反正横竖都已经出大事了,那还是先睡个好觉吧。

一声闷哼,那人好像真恼了,身体四周散发着侵略和暴怒的气息,完全不怜香惜玉,动作更加粗暴直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