睡了一晚上而已,咋就变成哲学家了?青袅撇嘴,跟着过去帮她梳头发。

“这跟负心不负心的没啥关系。”花春摆手:“皇帝宠幸你不代表喜欢你,同样,不宠幸也不代表不喜欢。”

“主子您不得有点危机感吗?听说这几日淑妃颇为得宠,宫里的人都眼红了。”

然而聪明如青袅,很快推算出了时间差,恍然大悟:“奴婢还以为皇上是要当负心汉了呢,没想到……”

花春耸肩:“我啥也做不了,决定权在皇帝手里,就不必自己给自己添堵了。”

“是没有。”扯了扯领口,花春红着脸起身去妆台,不打算跟她继续讨论这个问题。

“可是,奴婢总觉得皇上对淑妃可能也动情了。”青袅郁闷地道:“要是一般的宠幸,宫里这些人怎么会那么慌张?连一直与淑妃交好的霍嫔据说都与淑妃疏远了,另投了熹妃阵营。”

青袅傻了:“昨晚皇上不是没有在咱们宫里留宿么?”

动情吗?花春微愣,摸了摸下巴:“淑妃最近都做了些什么?”

“啥?”花春茫然,低头才发现自己锁骨胸前都有很多红草莓,忍不住脸上一红,咬牙道:“禽兽干的!”

“瑞儿说,淑妃娘娘勤学跳舞,天天傍晚都要去紫辰殿给皇上跳上一段。”青袅皱眉:“而且据目击者称,跳得还挺难看的,但是皇帝竟然没嫌弃。”

“主子。”抬头瞧见她的脖颈,青袅倒吸了一口气:“这谁干的?”

又是跳舞?花春撇嘴,宇文颉是不是有什么特殊嗜好啊?尤其爱看人跳舞,早先的霍纤柔也是跳舞得宠的,还尼玛是艳舞,花寻月现在跳的又是个什么?

一觉醒来,睁眼看见的就是熟悉的宫殿,花春怔愣了一会儿,长叹了一口气,然后起身准备梳洗。

来了点兴趣,花春贼兮兮地问:“咱能想个法子围观一下吗?”

棉儿应了她的话便走了,霍纤柔想了想,转身去准备东西。

青袅一愣,点头道:“只要您想看,奴婢能送您悄悄去紫辰殿。”

花嫔受宠,那好歹还是个嫔,想一步登天没那么容易。但是淑妃就不一样了,已经是妃位,再往上是贵妃,那离皇后之位也更近。虽然花寻月没了家族支撑,但皇上说不定就看中这一点,当真想扶她上去呢。

这么厉害?花春咋舌,侧头看着她道:“你是不是勾搭上紫辰殿守卫了?”

皇帝一出宫,后宫里一大群人就都观望着呢,就想看看这花嫔一回来,会有什么样的结果。谁知道还是淑妃一枝独秀。

脸上一红,青袅啐了一口:“胡说什么,是皇上一早给的特权,说您去紫辰殿不用通报,那趁着皇上不在殿里,您可以先溜进去,就说要给皇上惊喜,让宫人别通禀,然后躲在里头爱怎么看怎么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