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总算是牵上了,好像也没有什么不适,倒还挺安心的。

“这……”大夫皱眉:“症状有些像天花,但还不太能确定,要观察些时候。”

干净修长的手捏着她的手,池鱼低头看着,恍然间想起她还是宁微玉的时候。那时候的白若朝她伸过手,她却缩了回去,固执地不肯给他牵。

池鱼红了眼。

看她害羞,沈知白反而是笑了出来,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,便牵着她往外走。

京城里因为天花死的人越来越多,但却没有一个完全从这魔爪里逃出来了的。穷一些的人家,但凡发现家里的孩子染上天花,不管严重与否,都是直接丢弃的,因为反正也救不活。

反应过来他刚刚的话有多腻歪,池鱼慢慢红了脸,结结巴巴地道:“好……我去吩咐人准备马车。”

静亲王一听见沈知白病了的消息就急了,赶过来看了一眼,怒得扭头就骂:“你好端端的去宫里看陛下做什么?一个人去还不够,非得拉上知白!现在好了,他病了,若当真是天花,你打算怎么办!”

有些不好意思地别开头,沈知白道:“总之,你若非要去,那与我一道吧。”

池鱼低头听着,张了张嘴,什么也说不出来。

微微一愣,池鱼有点意外地看着他。

静亲王左右走动着,失了平时的冷静慈祥,转头又吼了下人一句:“把所有能找的大夫都给本王找过来,知白不能有事!”

沈知白摇头:“不可能不担心的,你走路上我都会怕你突然摔在哪儿了,更遑论是去那么危险的地方。”

下人们鱼贯而出,整个王府顿时一片阴霾。

池鱼笑眯眯地道:“我没那么容易染上,你瞧,去看了这么多趟了,不都好好的?我也不凑近,就远远看一眼,你别担心。”

池鱼给沈知白换了搭头的帕子,擦了手心,然后起身就往外走。

“最近不少人都染了天花。”他皱眉道:“你安生在府里呆上几个月,好不好?”

“你要去哪里?”静亲王怒道:“知白都这样了,你还要走?”

幼帝病情有所好转,池鱼一听就又要进宫,却被沈知白拦下。

“王爷。”池鱼低声道:“我去求人来救他。”

还是不记得来得好。

“还有谁能……”静亲王想说还有谁能救?但一瞬间脑子里划过一个影子,他顿了顿,沉声道:“上回你不是已经替忠亲王去过一回了吗?说是没有办法,那这回去又还有什么用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