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这是做什么?”黎知晚瞪大眼过来拉着她:“刚听见消息我还不信,你好端端的,怎么突然就要嫁人了?”

您……不抢个亲什么的吗?

池鱼已经盖了盖头,只把头转向她说话的方向,道:“黎姑娘来了?”

沈故渊对这眼神视若无睹,径直走到高堂的位置上坐下,扫了宁池鱼那一身喜服一眼,哼声道:“我来了,开始吧。”

跑得上气不接下气,黎家端庄大方的姑娘难得这般狼狈,冲到礼堂里,震惊地喊了一声:“郡主?”

捏了捏手里的红绸,宁池鱼深吸一口气,低声对叶凛城道:“开始。”

宅院的大门口,第一个来的人,不是沈故渊,也不是沈知白,竟然是黎知晚。

叶凛城颔首,看了一眼旁边的踏霄。

礼堂已经收拾妥当,按照规矩,新人本来是要到了时辰才能从门口进来的。然而池鱼觉得夜长梦多,先拉着叶凛城站进来,把同心结挽好,盖头盖好,就等着行礼。

踏霄立马嗷了一嗓子:“一拜——”

“是吗?”池鱼皮笑肉不笑:“那可真是对不起了哈。”

“等等。”沈故渊眯眼,看了看天色:“吉时是不是还没到?”

叶凛城一噎,懊恼地拍了拍大腿:“我怎么一遇见你就跟个傻子似的?我以前不这样!”

“无所谓。”池鱼道:“我不信鬼神。”

宁池鱼认真地道:“我走的就是去拿珠冠的方向。”

不信鬼神?沈故渊冷笑,这不是瞎说吗?她分明都接受了他的存在,怎么能说是不信鬼神呢?

“哎哎!”连忙追上她,叶凛城笑道:“你要去哪儿啊?我珠冠还没拿给你。”

笑着笑着,他突然就笑不出来了。

池鱼扭头就走。

他在她眼里是妖,不信鬼神的意思,是不相信……他了吗?

“哈哈哈!”叶凛城无所谓地摆手:“这个不重要!”

心里一沉,沈故渊放在扶手上的手微微收紧:“即便你不信,但规矩就是规矩。”

池鱼沉重地点头。

沈知白还没来呢,哪能让他们轻易成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