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五天的时间,纳吉问礼都来不及,所以和小侯爷的婚事……”池鱼笑了笑:“从长计议吧?”

如今的形势,李祉霄他拉拢了一半,钟无神是他的旧部,一个生龙活虎,一个危机重重。聪明如沈弃淮,不用想都知道应该站在谁那一边。只是,表面上的功夫要做得好,不然就容易翻船。

看她一眼,沈故渊抿唇:“那又怎么了?”

“内阁的折子已经递上去了。”大牢里,沈弃淮站在钟无神面前,很是头疼地道:“本王也不知道李祉霄为什么这般针对你,非咬死了你不放,但本王已经做好万全的准备,一定捞你出去,替你脱罪。”

池鱼练完琴回来,已经恢复了正常,看见沈故渊,就当什么也没发生一样,跑过去笑嘻嘻地道:“师父,我刚才听外头的人说,悲悯王府大婚,就安排在这个月末,算算日子,只有五天了!”

“王爷。”钟无神很担忧:“看李祉霄那态度,这罪,臣恐怕不是那么轻易能脱的。”

深深地看他一眼,郑嬷嬷摇摇头,转身出去准备。

“那怎么办?”沈弃淮反过来问他。

不耐烦地瞪她一眼,沈故渊道:“你别多管,烧点热水,我泡个澡。”

钟无神叹息,想了许久,咬牙拱手:“王爷尽力而为,若实在逃不过这一劫,咱们再想办法。”

最近跟池鱼一起睡,每天不都是暖暖和和地起身的吗?今日可好,眉毛上都有霜了!

“好。”沈弃淮诚恳地答应了他。

嗯?郑嬷嬷觉得不对劲,伸手一探他的额头,惊了一跳:“怎么又这么凉?!”

但是一转身,他就去了李府。李祉霄已经被释放在家,沈弃淮上前去,开门见山地道:“大人想除去钟无神,本王有法子。”

黑着一张脸,沈故渊道:“等会儿再起。”

这一手“两面说好话,双方不得罪”玩得甚是纯熟,沈弃淮从容不迫,以精湛的演技和能灿莲花的口舌,搏得了李钟双方的一致好评。

“主子?”郑嬷嬷挑眉:“您醒了为何还不起身?”

于是,几天之后,钟无神稀里糊涂地就被铁如山的罪证定了个斩立决,家产全数充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