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,沈故渊在太师椅上躺得好好的时候,突然就有一桶水从天而降!

别动。

只是,为了稳妥起见,他还是招来暗影,吩咐了几句。

沈故渊止住了步子,疑惑地等着。

看着她这单纯的脸,沈弃淮下意识地就选择了相信,这个人不会骗他的,就好像宁池鱼从来不会对他撒谎一样。长得相似的人,性格定也有相通之处。

然而,下一瞬,一桶水从猛地后头泼了过来!冰冷的井水从他头顶淋到衣裳上,激得他飞身就跳去了旁边的墙檐上。

“这些小女子哪里知道啊?”池鱼皱眉:“我也只是知道他这个秘密而已,所以我一离开他,他就想杀了我。幸亏王爷这般护着,不然小女子早不知死了多少次。”

“你干什么!”看见后头拿着水桶的沈弃淮,沈故渊大怒。

心猛地一跳,沈弃淮激动又带着顾虑地问:“那本王该如何是好?如今四大亲王分外信任他,若没有实打实的证据,他们断然不会站在本王这边。”

地上一滩水,里头混了不少化掉的白色水浆,沈弃淮欣喜地看着,再抬头看向沈故渊:“抱歉啊皇叔,不是故意的,您别生气。”

“沈故渊压根不是皇族中人,他那一头白发,是特意用药水浸泡七七四十九天而成。然后买通孝亲王的人,假装是皇子,就为了等这一场秋收敛财。”池鱼道:“王爷若是不信,大可以让人去仔细看看他的头发,那白色,遇水就掉。”

沈故渊眯眼,侧头看了看旁边假装看风景的宁池鱼,气得直磨牙。

微微一惊,沈弃淮皱眉看着她:“此话怎讲?”

她是不是就跟自己的头发过不去了?干什么都拿他头发开刀!

“都是假象罢了。”池鱼眯眼:“他压根没打算完成自己定的目标,只是想卷钱跑路罢了。”

池鱼望望天,再看看地,就是不敢看他。

“哦?”沈弃淮挑眉:“何出此言?本王看他很是用心呢。”

有了那一滩白浆,沈弃淮心里就踏实多了,开始计划要如何收网。

“王爷有什么好担心的?”池鱼轻笑,胸有成竹地道:“三皇子立下的军令状,是完不成的。”

“沈故渊精心布局,绝对不会轻易收手。”池鱼道:“所以他会卷最多的钱,才肯跑路。之前跟我说是在秋收之后动手,然而现在,因为我在你这里,他定会提前打算。”

感觉池鱼已经对自己感激涕零了,沈弃淮觉得时机已到,就在书房里再次开口道:“三皇子不知用了什么法子,请得众多人为他做事,秋收被他弄得乱七八糟,本王甚是担心啊。”

“想提前收网?”沈弃淮轻笑:“那本王就留住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