府衙里无人敢再拦,沈故渊带着这群人,直接进了皇宫。

沈故渊耐心用尽的时候,真的好可怕啊!

“王爷!”钟无神急急忙忙冲进悲悯王府,被云烟拦在悲悯阁外,也着急地喊:“出大事了啊王爷!”

“滚!”扔开他,沈故渊大步往外走,周身都是不耐烦的气息,冻得后头跟着的池鱼都是一寒。

刚好是午休的时候,沈弃淮被余幼微伺候得正舒坦,听见这话,闷哼一声推开她:“幼微,等等。”

这些事情,他怎么可能都知道啊?知情人分明都……

余幼微抬头,不高兴地道:“等什么嘛,你每天事情都那么多,这点儿时间都不给人家?”

瞳孔微缩,文内吏惊慌又讶然:“您在说什么?”

“嗯……”云雨冲头,沈弃淮一时意乱神迷,想着也不会出什么大事,干脆就让钟无神等半个时辰好了。

“不想死就让开。”沈故渊没耐心了,眉头都皱了起来:“不然你身上的三桩命案五十万两银子的贪污,我可都给你一并告上去。”

然而,他没有想到的是,半个时辰之后出去,后悔莫及。

怎么会知道他在想什么的?

“你说什么?!”瞪眼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钟无神,沈弃淮大怒:“怎么就会让人告了御状?”

心里一凉,文泽彰瞪大了眼,很是意外地看着他:“您……”

“微臣也不想啊王爷。”钟无神恼恨地道:“今日三皇子带人来敲启事鼓,微臣避而不见,谁知他就趁着宫中朝会,四大亲王皆在,告微臣一个藐视太祖之罪!告完还不算,还将秋收赋税一并摆去重臣面前,告微臣中饱私囊!半个时辰之前微臣就收到了消息,现在……怕是都要降罪下来了。”

“我说的话,你是不是听不懂?”沈故渊沉了眉目,一把抓过他的衣襟拎到自己面前,眼神森冷恐怖:“脑子里的想法可真是够胆大的啊,皇族也敢下手谋害?”

最后这一句话,隐隐就带了点埋怨的意思。要不是王爷沉迷美色,耽误半个时辰,现在情况也不会这么糟。

这哪能让啊,让出去了指不定成什么大祸患。文泽彰知道,这闲事三皇子既然管了,那就一定会闹大,与其放他们出去,不如……

沈弃淮闭眼,捻着手指沉思片刻,果断地道:“把你的主簿拿去顶罪,账都是他在做,你就当什么都不知道,其余的,交给本王。”

“他回来,让他来找我们便是。”沈故渊看也不看他,淡淡地道:“让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