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幼微听见了沈弃淮的声音,不满地道:“小女想过来看看王爷,怎么就关着门不让进了?”

什么?沈弃淮当即站了起来:“胡闹,不好好在家养伤,这个时辰过来做什么?”

今日沈弃淮一走她就觉得不安心,怕横生什么变数,于是决定来王府住一段时间,行李都带来了,结果这往日里对她大开的门,今日不仅紧闭,还有云烟拦路。

“王爷!”话没说完,外头突然传来云烟的声音,听着有点焦急:“余小姐来访。”

狐疑之心顿起,余幼微立马要推开云烟往里冲。

“哦?”沈弃淮颔首,笑道:“那便……”

沈弃淮有些慌张,反应却是不慢,一把抱起池鱼就飞上那宽厚的房梁,低声道:“你在这里躲着,千万别出声。”

“师父最近很忙。”池鱼状似随口地道:“每天都要关在屋子里看很多信,没空搭理我。”

池鱼挑眉,就见他说完便飞身下去,不紧不慢打开门,接住了扑进来的余幼微。

“你师父……”沈弃淮有些顾忌:“不介意吗?”

瞧这两人丝毫不顾忌礼数的亲密动作,也能知道他们私下到底苟且了多少次,池鱼冷笑,眼角不经意地一瞥,就见这满是灰尘的房梁上,好像落着个什么东西。

“感动”地看着他,池鱼点头:“王爷只要想见民女了,差人去瑶池阁唤一声就是。”

彩色的圆石,蓝色的丝穗,上头还有她亲手编的花结。

抬眼看向她的眼睛,沈弃淮满眼眷恋:“你有空……能多来看看本王吗?”

两个月前,她将这东西放在了余幼微的手心,当时的余幼微说,定然会贴身戴着,绝不落下。而现在,这东西却在这个地方。

“王爷节哀。”池鱼叹息:“自古红颜多薄命。”

心思一转,池鱼已经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表情来哭了。

“是啊,本王还以为她活过来了。”眼神暗了暗,沈弃淮声音微哑:“结果却是本王奢望了。”

怪不得,怪不得那天她来找沈弃淮的时候,这里的大门也是紧闭,沈弃淮打开门让她进去的时候,向来丝尘不染的衣裳上沾了不少的灰。

这大戏唱得一点也不心虚,池鱼眯了眯眼,轻笑一声也陪他唱:“原来如此,怪不得初见时,王爷看见民女的脸,会那般激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