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芊芊的脖子上勒痕由下往上,的确是上吊形成的,而不是人在背后勒的,伤痕的角度似乎就证实了,她的确是自杀。

段十一低头。再看了看她的鞋,绿色的绣花鞋,带着些泥土。

伸手拿了手帕出来,将口鼻都掩上,段十一念了一声“得罪”,便脱了钱芊芊的底裤。

“怎么样?”小草看着出门来的段十一,眼巴巴地问。

旁边两个丫头也期待地看着他。

段十一将脸上的帕子取了,叹息道:“看起来是自杀没错。死前应该受了不小的刺激,身上乱碰乱撞出了很多伤痕。”

绿翘一听就黯淡了眼神:“怎么会这样…”

“出事的时候,你留了你家小姐一个人在房间里是吗?”段十一轻声问。

绿翘点头:“小姐是准备午睡的,奴婢将床都给她收拾好了,谁曾想…”

“孙少爷有来府上吗?为什么都会怀疑是他?”

“孙少爷经常从后院翻墙进来,调戏我家小姐。”提起那个人,绿翘语气里都是愤怒:“小姐顾及名节,没敢给人说,只是让护院更加小心些。没想到那登徒子还是那样胆大包天,将…将裤子都落在了小姐房里。”

小草倒吸一口气:“这么白痴?裤子都不穿,裸奔出去么?”

绿翘一顿,抿唇道:“大概是被人发现了,慌不择路跑的。”

“你家小姐死后,孙少爷什么反应?”段十一问。

兰都忍不住翻了白眼:“那纨绔子弟,以为有他叔叔撑着就无法无天了,现在估计还在青楼里泡着呢吧!”

这么牛?小草惊讶,看了段十一一眼。

段十一这叫一个同仇敌忾啊:“禽兽不如的东西,就该把他抓起来!”共见鸟才。

“是啊,姑娘也这么认为么?”绿翘哽咽:“大夫人还说我们是想讹了赵县令的秀女名额,才故意找事。天地为鉴啊,那孙少爷的确是该付出代价。”

“秀女名额?”小草好奇地看着绿翘:“那又是什么?”

兰轻轻一拉绿翘的衣裳,绿翘也就知道自己说漏嘴了,连忙道:“那没什么重要的,大人不必在意。”

小草不知道,段十一心里也清楚,秀女每四年由地方官员推选出来送入长安,这钱二夫人怕就是想用三小姐这次的死,换赵县令给她的四小姐一个选秀名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