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一推断,处处都顺理成章了!她真是个天才!

陈白玦脸色更难看了一些,闭了眼直接不再说话。段十一看着小草原地蹦跶了一会儿,却开口打断了她:“错了。”

“啥?”蹦跶的小草僵硬在了原地:“哪里错了?”

一切不是都可以解释了么?

段十一摇摇头,站起来走到陈白玦面前:“我故事里的少女,不是陈夫人。”

“???”小草一脑袋的问号。

“是金树。”段十一平静地道。

“……”

陈白玦浑身一抖,睁开了眼睛,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:“你……”

想问他怎么知道那么多,但是一想青灰在他手里,陈白玦只能苦笑一声,姣好的轮廓在黑暗之中轻轻颤抖:“你既然什么都知道,还有什么要问我的?”

“我只是在享受说故事的乐趣,你不必在意。”段十一扯了扯嘴角:“顺便,段某其实很想听听,帮自己的母亲助纣为虐,学富五车,文武双全的陈大少爷,是怎么想的?”

是金树,竟然是金树!小草站在原地成了雕塑,也没听那边两个人在说什么,脑子里只在努力回忆金树的模样。

金树不是眠花楼里最美的,但是跳舞跳得极好,是以摘下了花魁之位。她还记得有人说过,金树的年纪不算小了,暮去朝来颜色故,花魁也没几年好当,就想挣这两年的银子,然后回去养老的。

段十一故事里的男主自然是陈员外,谁都知道陈员外的发家史,是从一个穷书生,变成长安富商的。

金树要是那少女,那陈夫人是谁?!

“我怎么想的?”墙上的陈白玦低低地笑出声:“段捕头眼里,大概也是只有王法,没有人情。我的母亲是富商之女,也是从小饱读诗书,嫁给一个一无所有的穷小子,帮他发家致富,甚至愿意容纳他的发妻,将他们接回来。”

“可是呢?那少年的父母已经病死,他的发妻听闻他已经另娶,便消失得无影无踪,我母亲还四处找人寻她,没有结果。这一切不算是我母亲的错,陈元徽却是对她冷若冰霜,不闻不问,一房又一房的姨娘往家里娶,哪怕我母亲日日以泪洗面,他也不念半点旧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