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冶金工人的一场游行。”

“后退一步是什么?”

“就是要搞清楚,社会党和共产党哪个干净。”

“你现在越来越犬儒了。”

“但你一直都很混!”

不,尼诺已经不像之前那样可以说服我了,我不知道为什么,他在表达自己时会用一种很挑衅,但同时又态度暧昧的方式。他在突出自己的远见,就好像他能看到国家管理的各个步骤,但在我还有他的朋友们眼里,这个国家好像已经从根子上坏了。他还在坚持:“我们不要再那么天真地反对权力了,我们要身处那些有生有死、新旧交替的地方:党派、银行、电视。”我听他说这些,但他对我说话时,我会垂下眼睛。他的话让我很厌烦,我已经无法掩饰这一点了,我觉得他的态度很松散,这正在降低他的格调。

有一次,他也对黛黛这样说话,因为老师给她布置了一个很离奇的作业,让她做个调查。

为了中和一下他的实用主义,我说:

“黛黛,人们总有把一切都摧毁的可能。”

他满脸笑容地反驳说:“你妈妈喜欢编故事,这是一个很棒的工作。但她不知道我们生活的这个世界是怎么运作的,每次她不喜欢什么东西,就会求助于一个神奇的句子:我们把一切都摧毁吧!你要告诉你老师,说我们要让现有的世界好好运转。”

“怎么才能做到?”我问。

“通过法律。”

“比如你说要控制那些法官。”

他摇了摇头,对我很不满,就像以前彼得罗的态度一样。

“你赶紧去写你的书吧。”他说,“否则,你又说是因为我们的缘故,你没法工作。”

他给黛黛讲了三权分立的事情,我默默地听了一会儿,觉得他说的每个字都有道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