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如六月中的时候,瓦塔南一路旅行来到了努尔梅斯。天空下着雨,他觉得有点冷。

瓦塔南搭乘了从库奥皮奥开往努尔梅斯的长途汽车,刚刚下了车。此刻杵在下着雨的路上,全身都淋湿了。尼尔西艾镇还在好几公里外。

野兔的后脚已经痊愈了,而且长大了不少。篮子的空间已经略显局促。

就在转了个弯之后,瓦塔南看见一栋房子。这是个富丽堂皇带阁楼的独栋洋房。瓦塔南决定去借宿一晚。一位穿着雨衣的妇女正在院子里翻土,双手被泥土沾得乌黑一片。那是个上了年纪的妇人,瓦塔南的脑海里一下子浮现出妻子的影像。这个妇人和他太太还真有点相像。

“您好。”

妇人挺直腰杆,先注视着来人,然后看了看全身淋湿又蹦蹦跳跳的野兔。

“我叫瓦塔南,刚刚从库奥皮奥来到这里,我本来是要乘车去尼尔西艾教堂,但是下错了站。看来这雨还会一直下。您好吗?”

妇人盯着野兔。

“这,这是什么玩意儿?”

“只是只野兔,是在黑诺拉捡到的,我一直带在身边……我们一起旅行好一阵子了。”

“您来这里做什么?”妇人面带疑虑问着。

“没什么特别的事,我只是带着野兔四处散心……就像我刚刚说的,我才刚刚下车,有点儿累。可以在府上借宿一晚吗?”

“我得先去问问阿尔诺。”

妇人进了屋子,而已经饥肠辘辘的野兔则啃食起了院子里的作物。瓦塔南制止了野兔,把它抱在怀里。一名身材中等,头顶微秃的中年男子出现在台阶上。他对瓦塔南说:

“走走走,你们不能够在这里逗留。马上离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