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初酒一张脸苍白无比,瘦骨伶仃的模样,让人一瞧都觉得心疼的紧,她冷笑了声,扯了扯发干的嘴,每说一句话都觉得喉咙干疼的紧,她道:“出去。”

还是那两个字。

出去。

她现在面对他,只有这两个字。

祁琛端着碗的手绷紧,手背上的青筋都逼出了好几根,深呼吸了几口气,强压住怒意后,方道:“朕最后问你,你喝不喝粥?”

温初酒没回答,这次显然连出去二字就懒得开口了,只背对着他。

祁琛咬牙,深呼吸了几口气后,对着身后的王德显道:“传令下去,即日起,温初酒一日不进食,那伺候温湫宫的人便直接赐死一个,她两日不进食,第二日赐死两个。”

祁琛的话一说出来,温湫宫里头的人各个跪在殿内求饶,有一些甚至哭喊着温初酒进食,求温初酒救救他们。

温初酒始终背对着他,殿外宫人的哭喊声响起,哭声嘶哑,悲鸣不已,像是在这寂静的皇宫里,给梦烟和那孩子送行了。

温初酒润了润嗓子,漠然道:“我喝。”

她的手已经沾了梦烟和孩子的血了,她不想再有任何的人因为她温初酒而出事。

宫人的哭声随着她这句话出来而渐渐的收敛了,温初酒撑着虚弱的身子翻身坐了起来,她眼眸微抬,看见了端着粥站在一旁的祁琛,冷声道:“你出去,我喝粥。”

她眼底的厌恶已经蔓延开来,祁琛抿唇,沉声道:“朕看着你吃——”

“出去!”温初酒垂眸厉声打断他,瘦骨伶仃的身子骨子里有种傲劲。

祁琛喉结滚动,吸了吸腮,碗都快被他捏爆了,他才问道:“朕就真的,这么碍你眼?”

温初酒视线终于肯施舍一点点的余光给他,盯着他好一会后,才收回视线。

视线收回的那一刻,他听见她冷声道:“我这辈子都不想看见你。”

祁琛胸口像是有块血蓄积在那,上不去下不来,端着粥的手手背上青筋迸发,咬牙道:“朕不会随你意的,从明日开始,你以后日日夜夜都随在朕的身边。”

温初酒垂眸,漠然道:“请皇上出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