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欣茹淡淡看向陈妙玲,陈妙玲维持怕被踹的样子,斜趴在地上,柔柔弱弱满脸泪痕,无辜又害怕的样模样。

真无辜就不会□□有妇之夫,沈欣茹大约能猜出陈妙玲的心思。当日的事只有两个人,她咬死魏青强迫她,谁能证明魏青没有?至于说魏青头部伤痛,陈妙玲大可说,魏青见后来事情不可收拾,自己撞伤头部企图脱罪。

不见棺材不掉泪,真以为没有证人,就没法分辨真假?

沈欣茹一时想出两个法子,对陈妙玲淡声道“中郎将夫人刘芸芝,状告你趁醉□□她的夫君,本宫将你发入京兆府,由京兆府尹立案审查。”

送去京兆府,在全京城人面前,一遍遍询问细节?陈妙玲晕了晕,救命稻草一样扑向魏青,抓住他衣摆:“表哥、表哥、救、救救我!”

这次不用刘芸芝动手,寿康宫两个太监,将拂尘别再腰后,上来架着陈妙玲拖到一边。

沈欣茹又说:“你也可以告中郎将,趁醉强迫你,本宫也会把魏青发入京兆尹审问。”

作为皇后,事情没有水落石出之前,沈欣茹会一碗水端平。

可惜陈妙玲,哪有心思听皇后说什么,她知道这里能救她的只有魏青。陈妙玲在两个太监手下奋力挣扎,花簪跌落衣领松散,狼狈不已向着魏青悲号:“表哥、二表哥!想想姑母,想想陈家!”

魏青很痛苦,就是因为母亲,因为舅家一家老小,他才默认和表妹有夫妻之事,而不是一开始就说自己晕了。他拼上自己的日子,拉无耻表妹一把,念的是母亲生养之恩,念的是陈家满门无辜,也是可怜表妹年轻女孩儿的名声。

可陈妙玲怎么说的,说他醉酒强迫?他是记得自己身上情义,可不是没有原则。第一次为了母亲、陈家忍辱含垢,第二次陈妙玲还要作死,那只能怪舅舅养女不肖。

魏青目光冰冷看着陈妙玲:“天作孽尤可为,自作孽不可活。”陈家的名声完了,还有那些没有婚配的表弟、表妹,能谈到什么好人家。还有母亲,还有他家声誉一样受损。

袖下的手握成拳头微微颤抖,魏青心里豁开一个洞。忽然一道娇小温热,覆盖在冰冷的拳头上,魏青回头,刘芸芝带着鼓励的笑容看着他。

“除去污垢,才能干净。”不大的手,温热坚定握紧魏青。

这是自己珍爱的妻子,差点就失去了,魏青松开手反握住刘芸芝:“对不起,让你受委屈了。”

傻瓜,受委屈的明明是你,刘芸芝没说话,只是握紧魏青,笑眼酸涩湿热。

沈欣茹眼角余光瞟到这一切,心里安稳下来,对陈妙玲道:“既然你不告中郎将,就去京兆尹等候审讯。”

两个太监不用皇后吩咐,拽起陈妙玲往外拉,陈妙玲是真的害怕了,脸和嘴唇没有一分血色,使劲扭头看魏青:“表哥!”

魏青扭头,和刘芸芝执手相看。

“表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