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越将沈欣茹揽在怀里,对郑敏儿浅笑:“太平日久,宫里气氛难免萎靡,朕有意将宫女组成女兵练一练……”

话没说完郑敏儿眼睛‘唰’的亮了,双手抱拳:“末将请旨”

齐越笑着涮人:“本朝没有女将军,郑修仪这‘末将’二字从何而来?”

郑敏儿蔫了,但她还是挣扎:“臣妾……”

你别臣妾了,朕有你这样的‘臣妾’头疼,齐越拦住她说道:“朕听说郑将军十分善于治军,想来你也不差,就由你操练。”

没事离我妻子远些

郑敏儿喜出望外:“臣妾领旨!”可以带军!浑身骨头都兴奋的跃跃欲试。

齐越揽着沈欣茹微笑。

可惜君臣两人都没能高兴起来,五月初九郑敏儿的女兵编制还没成型,皇后陆浅月薨逝了。

太后陆如意一夜憔悴,鬓角冒出丝丝白发。齐越亲拟‘孝昭’两个字作为谥号。

孝,赞美她娴静孝顺;昭,怜惜她大好年华。陆太后为这两个字不知落了多少泪,齐越为陆浅月辍朝三日。

大行皇后的丧仪隆重,等结束已经是六月初,按例该去行宫避暑,齐越去寿康宫请陆太后。

陆太后头上扎着褐色抹额,恹恹靠在大迎枕上:“哀家不去,陛下不在京城皇后又殁了,宫里总得有人震慑。”

齐越起身垂手:“儿臣惭愧,不然儿臣守在皇宫,母后去行宫避暑。”

周玉梅小心翼翼坐在一边刺绣,看似冷静其实心里十分忐忑,早知道皇上要来,她就不来太后跟前献殷勤。现在没法避开,她只能尽量侧坐远离齐越目光,小心翼翼不发出一点声音。

陆太后恹恹摆摆手:“坐下说话,这些日子陛下也辛苦,哀家不去不光是为震慑京城,实在身上困倦懒得动。”

齐越重新坐下,至始至终根本没看周玉梅。

吴嬷嬷送上参茶,陆太后靠起来,就着吴嬷嬷手喝了半盏,才继续问齐越:“随行嫔妃都有谁?”

“儿臣想散心,没心思带嫔妃玩乐,就让贵妃和郑修仪伴驾。”

皇太后不悦:“陛下也该想着周美人才对,她怀着皇嗣正该和陛下亲近。”

周玉梅吓的一哆嗦,停下针线瞟一眼皇上,皇上神色淡然。周玉梅连忙跪下:“嫔妾身子重,留在太后身边才觉得安心。”